为自己的小名带着娘气,他听不惯,而是在那个时候,他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又有了一个新的儿子,他这个儿子,连带着儿子的母亲一起,变得可有可无,变得多余,变得让人不耐烦,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应付他们。心早已经扁了,在行动上或多或少都能够给表现出来。
夜深人静,一直瞪大着双眼睡不着觉的桑思锐鬼使神差轻手轻脚进了父母的卧室,床上睡得正香的两人对此一无所知。桑思锐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父亲身边,低下头借着月光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悔过,不忍,或者内疚。然而他看到的,是父亲一脸满足的睡颜,他睡得那么熟,以至于连桑思锐伸手去摸他的脸,都没能醒过来。
他看到了父亲放在床头的那把枪,那是父亲另一个心头之爱,父亲的同事们传说他会连睡觉都抱着,桑思锐可以很肯定地告诉这些好奇的人们,父亲真的会睡觉的时候都抱着枪的。
他不仅嫉妒那个不知姓名的小男孩,更嫉妒这把枪,因为父亲从来没有抱着他睡过觉,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拿起了那把枪,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这16年来,桑思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父亲会不找这把枪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