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曾孝义不是没想过要走出来,他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平时的生活还需要靠着比他还大的哥哥资助,幸亏嫂子和侄子都是明理大方的人,没在钱的事上给过他难堪,才让他厚着脸皮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不愿意清醒,仍然坚持着住在女儿当年出事的家里,哪怕这片房子都被拆了,他仍然坚持着做个钉子户,连断水断电之类的极端手段都没能让他屈服。
其实他以前压根没听说过文沫的大名,刚刚编了句瞎话,也不知道是用来说服众人还是安慰自己,他太想要一个答案了,盼得毁了好好一个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可是他不后悔,也许有些人认为好好地生活下去才是对死去亲人最好的交代,但曾孝义却不觉得遗忘大睁着眼睛衣衫不整的女儿是什么好事,她死时满眼的惊恐迷茫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他每每午夜梦回,总能看到女儿仍然躺在冰凉的地上,大张着嘴,像离开水的鱼一般无声地呼喊着,却只能任由身上强壮的男人欺凌,一点点失去生机。
他是恨死了自己的。当年警方推测出凶手的作案时间大约在下班前半个小时左右。那个时候他刚调来Y市不久,供电局的工作还没安排下来,只让他跟着先熟悉熟悉,基本没什么正事。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