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辽东大将军卫飞八百里继报,元蒙女真王部大军建营,不断有小股密探南来,有不安乱迹……”
“陛下,今春春闱已近,主考却还未定下,举子们多感不安……”
“陛下……”
陈远或疏或密,或急或徐,或斥或安,存图照微,赏罚分明,将一件件积存大事议毕,已是日渐高升,将近巳时了。
最后一件,罢黜楚州平津郡太守之后,满殿文武,再无一臣出列,陈远挥了挥手,一名黄门郎上前,展开一卷黄轴,大声念道:
“诏曰:农者,国之本也。民多以食为天。朕尝宿夜不眠,常叹谷之未足,民生之艰,忧思深虑,夙夜恨长。及晨,未敢多食一肉,捻米回碗,不敢稍费。然朕终得饱食,每念民间观音之土,常掷箸于案,懑不敢食。”
“究其根源,在谷之未足,何以解之?唯地与种。然地终有限,难养日增之民。故求诸种,今颁此令:凡有改良谷稻粟粱,麦桑薯麻之属种者,或提善农具耕种之法者,若经证实,有效不假者,千金珠玉不足,下悬百里男,上追万户候!”
“若真有功于民,朕岂吝封候之赏?”
“钦此!”
最后两个音节在大全殿上回荡不绝,似乎直直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