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摸狗的事,他得病的事,村上人都说是现世报,我随口问爹他在哪里打的野兔,爹努努嘴示意我家后山,我突然想起,当初正是刘癞子领着张家人上门。
我去瞧过刘癞子,趴在他家窗户偷看。
屋里尿臊味儿刺鼻,刘癞子整个人皮包骨头,脚上套了根拇指粗的铁链,链条栓在床脚,活动范围仅限于床周围,他背对窗口在床上写写画画,我找了两坨石头垫脚,看到床单上全是乌红的印子。
我仔细瞧,他画的是一个女人,只有身子没有头,女人衣袖宽大有点像喜服,刘癞子画的很专心,身子画完开始画头,平平的线条凸出一坨,像是头上披的盖头。
盖头画完刘癞子似乎很不满意,在床上手舞足蹈发怒,发完怒呆呆看着画,看了很长时间,他摇头晃脑轻轻哼唱:小花花,背三娃,红兜兜,带回家……
我浑身一颤,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刘癞子听到响动扭过头,他脸上瘦得像骷髅,面色潮红眼睛鼓得老大,他见我在窗口,忽然咧嘴一笑,嘴里两排牙齿残缺不全。
我有点害怕大气不敢出,刘癞子死死盯着我,看眼神他根本记不得我是谁。
他看了我一阵,忽然抓起脚下的铁链塞进嘴里,铁链咯得牙齿咔咔响,血顺着嘴角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