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火烧火燎,到后来也没啥感觉,我麻木的往山上爬,只记得到过的地方,会留下斑斑红印。
二姐的坟被挖开后,风吹雨打没人管,原先棺木早腐烂成木片,道士捡出渣子吩咐连筐一起放进去,我放下竹筐磕了三个响头,张家上来四五名壮汉填土。
风更大了,席卷山头茅草起起伏伏,道士在坟前点了几次香被风刮灭,他索性不点香,直接把事先准备好的“离婚证”烧了,烧过“离婚证”,张家人松了口气,扔下我们扭头就走。
张家人走后,山上下起了雨,爹和道士左右架着我下山,还没回屋我就不省人事。
睡了多长时间我不清楚,只知道醒来的时候风大雨大,风雨拍打门窗哗哗响,我动了动身子,浑身散架似的痛,嗓子眼干得冒烟。
我翻身起来找水喝,茶瓶在堂屋,我怕惊动爹妈,扶着墙根慢慢走,推开门看见堂屋门开着,屋外风夹雨往里飘,兴许是爹妈忘了关门,我走到门口想关门。
院坝里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子单薄,红衣红裤,红色盖头,盖头在风中飘动,像一片零落的树叶。
女人站得远远,就这么静静的看我,我感觉心快跳出胸膛:“二姐,是你吗?”我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