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角落。
角落有张小桌上,桌子上用麻布盖住一面镜子,我想起自已好几天没拾掇,不知道变成啥鬼样,于是我扯下了麻布。
黄铜打磨的镜子,底座由檀木托起,镜面泛黄,照出人影模模糊糊,我瞧了瞧,自已确实挺狼狈,头上手上缠着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我叹了口气,镜中人也叹气。
我苦笑,镜中人也苦笑。
我歪起脑袋。
背后露出一张鲜红的盖头,我僵住了,红盖头贴着后颈窝,分明有人趴在背上。
“二姐?!”我脱口而出,都说我背着二姐,可我还是头回见到她。
红盖头缓缓点头。
真的是二姐!
我有很多话想讲,张了半天嘴,却一口问道:“二姐,你没办难张家闺女吧?”
红盖头在抖动,像是里头的人在笑,我脸红了不好意思跟着笑,红盖头点了点头。
我整个人松了口气,我同二姐讲张家人不会再为难咱,别再去找他们,回头我带她回家,她要是乐意就在我背上一直待着,就像小时候我待她背上一样。
二姐听完,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正说话道士走进屋。
道士故意不瞧我,自顾自坐走向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