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那次在镜子里见过二姐,之后她再没出现过,我趁师父不在的时候,偷偷照过铜镜,无论说多少好话,身后的红盖头也不肯现身。
有一次照铜镜,我让师父撞了个正着,他狠狠骂我一顿,说法镜不能随意照,当心不干净的东西找上我,随后他把镜子收起来,罚我每天加读三遍《道德经》。
读经很无聊,有时候我会走神,掂记起学校,掂记起小胖子,更重要的是……
我掂记张晓北。
那年头流行写信,我给小胖子写信打听张家的事儿,小胖子贼精,一来二去瞧出我对张晓北有意思,回信经常拿这事调侃我。还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说明二人有缘,好歹发展一下,没准能碰出火花。
我有自知自明,癞蛤蟆吃天鹅肉这种事,自已想想就得了,难不成还真出去丢人现眼。
更何况,她还有个惹不起的哥哥。
冬月初七那天,小胖生日,我到乡上买了张贺卡寄给他,从村里走到乡上,来回得走十几里路,我晌午出门寄完卡片,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回家路过一个叫杀人坝的地方,杀人坝以前是坟岗子,50年代初剿匪,十几号罪大恶极土匪头子在那地方处决,处决后村里人就地掩埋,据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