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有了数,如果师父知道我不仅同黑媒的人打过交道,还拿人家的钱,他会作何感想,会不会罚我背100遍《道德经》?
这事瞒了几个月,我原本以为就这么了结,可麻烦,总会在你最放松的时候找上门。
除夕前一天。
爹给我10元钱,叫我到乡上割肉,打酒,顺便再买扎鞭炮,他说大姐一家今年回家过,到时候把魏爷也叫来,大伙儿好生热闹热闹。
师父在院坝晒太阳,我同他打了声招呼出门,他偷偷塞给我2元钱,他说大过年的,当师父的要给徒弟过年钱,来年徒弟才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从小到大,我头回收过年钱,心头激动的不行,喜滋滋出了门。
刚走出院坝,我瞧见路边放着包,那只被络腮胡拿走的包。
我当下一咯噔,他找上门了。
果不其然,我在杀人坝见到络腮胡,他这回没带筐子,一身农村人打扮,蹲在路边笑嬉嬉瞧我。
大白天人来人往,我的胆子也壮了许多,走上前问他又来作啥。
络腮胡递来一支烟,带过滤嘴那种,这种烟城里人才抽得上,我摆摆手示意不会,他自个儿点上烟:“伢子,叔揽了好生意,寻思有钱大家赚,专程找你一起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