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发泡,由于肿胀得太厉害,他的面皮薄亮布满血丝,眼珠子向外凸,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不消说,这副德性肯定不是梦游,师父也很震惊,反复瞧镜子。
杨雪梅的爹吃完东西,挺起身子出了猪圈,我和师父藏在柴垛后接着看,他先从井里打桶水,然后面朝桶洗漱,洗得十分把细,偶尔还梳理头发。
师父拉我回堂屋,他坐上太师椅,将铜镜交给我,说:“小壹,待会儿人过来,你莫慌,我让你照你就照,别怕,有师父在呢。”
有师父在呢,这话让我鼻头一酸,心里暖哄哄像吃了定心丸。
小半会儿功夫,杨雪梅爹再次经过门口,依然保持先前姿势,此刻我心情放松,瞧他走路的架式觉得搞笑,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师父却没笑,猛地一拍桌子:“我是哪个!”
屋外的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子,眼神灰蒙蒙像盖了雾。
师父起身又是一喝:“我是哪个!”
“我是哪个?”杨雪梅爹喃喃自语,神智明显不清醒,一句话重复好几遍。
师父见时机成熟,大步流星走向火盆,指着盆子说:“过来看,我是哪个!”
杨雪梅爹怔怔望着火盆发楞,几秒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