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翻着,杨雪梅抬起手自已咬破手指头,血糊糊举向我,我以为她醒了连忙扑到床边。
她半睁着眼,眼中有一抹红,淡淡的红。
是二姐在帮我!
我赶紧抓住指头在黄纸上写生辰八字,由于情绪激动,字写得歪歪斜斜,差点戳破了黄纸。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惊呼,整个院坝炸开了锅。
我草草划完最后一笔,跌跌撞撞冲出去,然而为时已晚,杨雪梅爹身体泡肿,不是比喻是真的泡肿,和镜子照出来一模一样。
他正摇摇晃晃走进门口,浑身骨骼咔嚓作响,像是筋骨揉搓在一块儿的声音,我暗叫坏了,凶主已经识破假成亲的事。
既然识破,纸轿也没必要再抬,师父捡起花绳套上他的脖子,同魏爷一左一右死命往后拽,杨雪梅爹的脖子有大腿粗,二人根本拽不动,反倒被拖着往前滑行。
我伸出手想拦,杨雪梅爹一甩胳膊,没砸中我砸中门板,二指厚的门板“啪”的裂缝,师父吓出一身冷汗,冲我大喊:“躲背后!”
随后,杨雪梅爹进了堂屋,直奔杨雪梅房间。
同来送亲的人找来麻绳,捆猪那种,足有大拇指粗,这种绳索连几百斤的大肥猪都别想挣脱,更不消说捆人,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