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抬起的眼眸,才顿住然后缓缓收回,这时他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不见消瘦,可神情却愈发萎靡不振。心里又不痛快,转身先向屋内行去,颜以筠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不多不少,不远不近。
等到她坐下,齐子煜才转身,却被颜以筠开口先问了一句“宴会结束后我就可以回去了吧。”
齐子煜迈出去的步子一顿,他何等熟悉她说话的语气神态,只听了这一句便足够判断“你怨我了。”
“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待着还不如回去自己一个人清静,你也说了,我自己比较利于将养,这么多人在此,你不怕我再做出什么事情有损齐侯府府的名声?或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夫人是白楼的人?是个暗探出身?”
颜以筠觉得自己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说她怨,又岂只是怨就足以概括的,很多话她想当面问个清楚明白,想了这些天,才能借着这样的机会见到,可见到了,说出来的又只是嘲讽的言语,之前想好的半分都没有说出来。
可她的话听在齐子煜耳里就变成了一个个刺扎在他心上半分都不容喘息,他生怕她会在此说出什么让他也无法保全遮掩的话,厉声喝了一句“络锦!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今日的场合哪里是能胡言乱语的?我之前纵容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