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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满载着四十余人的残破卡车缓慢地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
王云海坐在副驾座上手里捏着一张血检报告单,两只衣袖高高地卷着,眉头深锁地反复检视着自己布满蜿蜒血管肌肉粗壮的小臂,黝黑干燥的皮肤上连片的脱皮叠着大大小小的伤疤似在述说着他在这末世半年中求生的艰辛。然而此时让他感到万分感慨的却不是这些象征着艰辛的印记。而是那些曾令他万分惊恐****担惊受怕,从而受制于人整整三个多月,此时终于从他的皮肤上完全退散的细小斑点。
反复看着自己均匀的肤色,一种重获自由的松快感在王云海内心里油然而生。
一旁开着车的刘国宏脸上也一直漾着一抹喜色。总是忍不住不时地侧目扫上一眼王云海的双臂,然后冲着王云海发出呵呵的一声傻笑。
看着半山中渐渐出现的那片建筑,王云海终于放下了袖子仔细地拉了拉确保已经完全遮住了手臂。
“王哥,我们这回算是有救了吧?”刘国宏开着车,侧头看了一眼王云海道。
王云海长长地吸了口气,看着前方的道路回答道:“解药是有了。现在就看我们有没有运气都拿到了。”
“一定能拿到。这是我们的命运。上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