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妓调笑,但九阿哥的内心深处,始终回荡着一个冷冷的声音:无聊。
是的,这一切都非常无聊,一点意思也没有。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拿之前最辛苦的岁月来交换,那些没日没夜和创业伙伴开会做计划,那些反反复复修改运营模式的日子,就算累得脊椎骨一节节断开,赤红着一双眼爬到电脑跟前,那也比如今坐在这酒桌前,听耳边歌妓唱着云淡风轻的小曲,要有意思得多。
他曾和八阿哥诉说过这份苦恼,八阿哥说,那是因为他被剥夺了“创造”的天性。
“人天然就是想创造出一些什么的,想取得非凡的成就,想去验证未知而不是重复已知。这份行动力一旦被剥夺,人就会生病。”八阿哥说到这儿,停了停,才又安慰道,“但是眼下情况特殊,咱们只能忍着,老九,你再忍忍,等逃出去就好了。”
可是九阿哥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不是八阿哥,没法拿哲学性的思维来安慰自己。
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旁边的朋友就笑道:“九爷今天怎么了?看起来不大痛快?”
九阿哥回过神,一笑:“哪有,你看错了。”
佟国维那个侄儿就凑上来,一脸暧昧道:“要不要叫盈袖姑娘过来?”
九阿哥正想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