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慢很慢,如春雨绵绵,却仍旧能浇灌大地,此时,手指上的痛楚渐渐清晰,一如我的视线。我像刚刚做完一场梦,从里面脱出后,小道士担忧望着我,没有了刚才的潇洒。而另一边陈醰持刀的手被须茧缠住,我能看到那东西透明的须在逐渐变红,像是医院的那种抽血管子。
他在被吸血!这一刻,我顿时清醒,虽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眼下救人要紧。****起蒙古刀,飞身过去,咬牙砍断了几根须茧,但是那东西根本砍不光,我刚除去了部分,就有更多涌出,这让我十分烦躁,下手也越来越乱。
好在小道士眼疾手快,趁着它们还没长出来,一把拉开了陈醰,只是陈醰手上缠了不少须,那些东西离开了本体虽没那么活跃,但仍旧有生命迹象。它们一股脑往他手臂上的肥肉里钻,那种穷凶极恶的模样像极了嗜血蚂蟥,陈醰疼得龇牙咧嘴,我和小道士见此立马帮他去扯,他憋得脸已通红,青筋暴突,嘴里也止不住喷出几滴唾沫,样子十分狰狞恐怖。
老祖宗他们已经杀到了我们这边,但显然他们已经累得不行。这三人要和百具骷髅大战,还真是为难了他们。这不,此时他身上布满了伤,残破的衣服和鲜血混合处,我隐约看到了其皮肉上的刺青,那像是某种神物的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