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哭的哭,抓狂的抓狂,总之每个人的神经都是吊着的。
那会儿,陈醰就摆出了大哥的姿态,他让那些小哥先别急着哭鼻子,自己则分清了东南西北,打算带路。
陈醰的方向感很好,按道理来说不会出错,但是那次他也受了打击。因为在他下林子的时候,走来走去都是一条路,怎么都出不去。
另外一个年纪最大的,从小受父母迷信思想传导,非得说那是“鬼打墙”。我听到那“鬼”字,整个人不由发冷。
而就在他们焦急哭喊的时候,我发现了一道奇怪暗影。那暗影拱着身子钻在草丛间,当时陈醰以为是野猪,所以让大家爬上树躲避。
但仔细看,那其实是个驮着背的人,我记得他从草丛里探出一张脸时,有个哭的最凶的孩子直接给吓晕了。陈醰也怕得紧,但他却一直护着我。
那人披散着头发,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嘴里一直兴奋念叨着:“山太岁实愿啦,山太岁实愿啦,给我送来几个男娃子!”他边说着,边慢慢向我们靠近,像是那种要吃人的怪叔叔。
我还记得他念“山太岁”时的腔调很怪,甚至可以说有点变态。
我浑身僵直地躲在陈醰身后,陈醰仰着头,颤声道:“滚……滚……否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