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感,他怔怔望着蜷得跟刺猬似的老祖宗,给尤赤处理完伤口,将手上的血全往他裤子上抹,边抹边道:“公子爷,你这祖宗的神经也忒大条了吧……”说话之际,“笃”一声,有什么东西滑倒了,我和宝财回头去看,真是欲哭无泪,小道士靠在风蚀土台上,也睡着了。这画面竟让我想到了骑着自行车打瞌睡的流川枫,二人的性格还很相像。
这样下去,守夜的就只有我和宝财了,我打算和宝财一人睡两小时,谁知宝财这厮装模作样,先下手为强,道:“公子爷……话说我肩膀发疼,就先睡了,您反正是脚受伤,明天就在骆驼上补觉吧……”
我一听,压低声音咆哮道:“你当坐骆驼是乘公交车,想睡就睡的吗?”
然则,宝财的厚脸皮已到了一种境界,他躺下身,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像是古代怡红院的姑娘挥丝巾的动作,他道:“哎呀,不聊了,这一晚上折腾的我啊……”说着打了个哈欠,蔫蔫的睡了。
“我……我这是……”我纳闷得不行,心里的小人叫屈道:“我也很困啊!”我嘀咕着,不断往火里加着梭梭草和木柴,然后清点了还能用的干粮和水,情况并不乐观,我们必须马上到盐泽,在东汉末年,那里或许还有水和绝美的风景,我心里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