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会,又看向她手里的药碗,没有说话。
“我扶你起来。”
阮玲玉把药碗放在床榻边的桌子上,揭开厚重的被子。
这次承颜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反而任由阮玲玉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像是搂着一碰就碎的瓷器娃娃般,把他箍在怀里。
凌乱的头发黏在脸上,阮玲玉轻柔的帮他梳理了碎发,看着这张像是被钩虫从肌肤里掏吃空掉的干瘪蜡黄的脸,微微垂下的眼皮挡住了目光。
难道现在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吗?
阮玲玉心里的伤心绝望更深,她端过药碗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为你喝。”
承颜贪恋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百合花的味道,睁开眼时瞥见她渗出丝丝血痕的玉手,有一两滴血痕沾在了药碗边缘上=,他的眸子微不可见的闪满心疼,应该是刚才打翻药碗时划伤的吧。
她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明明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包扎?
可是他把再多的心疼和不忍,变成了冷漠和嫌弃。
“别用自残来博取我的原谅,去把手上的血洗了,我看了觉得恶心。”承颜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