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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雾山的雾已经散了,露出一派清明的山景。
阿伞左右望去,却找不到那棵银杏树。像发了疯似的,阿伞寻遍了整个天雾山,莫说是银杏树,连一片银杏叶都寻到。
“怎么……怎么会……”阿伞跌坐在山间,手中紧抓着的墨绿色发带滑出手心。
那场大雾散去后,天雾山上不见人迹,仿若一场梦,雾散梦醒,只有山还是山。
阿伞重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发带,将其轻轻覆上自己的眼睛,轻轻系上,身子往后一倒。
都怪她……
若不是她坚持带着魏重华……
若不是她明知道有危险却还心存侥幸……
若不是她如此弱小……
那破烂老道怕是早料到他们不会对魏重华抱有过多的防备,才放心不跟来,只有她还傻傻地以为伽老头才是对手,若是她再警惕一些,不小瞧魏重华,立刻离开那地宫,长鱼就不会……就不会……
墨绿色的发带颜色渐深,隐隐变成了黑色。
“九方,你说……他会死吗?”良久,阿伞哑着嗓子说话。
九方沉默,阿伞看不到的景象,他都看到了,尤其是最后,长鱼以骨为器狠狠刺在龙蛇身上,蛇身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