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环视了一圈之后,几步走到了我身边,坐到了原本二舅坐的位置。
本来我想告诉他这里已经有人坐了,不过还没等我张嘴,黑衣男人先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我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好像随时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本来是想让他换张桌子坐的,但是被他看了一眼之后,我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看都不敢再看这个黑衣男人,一路小跑出了席棚。在席棚外面等着二舅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白事的知宾走到了席棚里面,冲着里面大声喊道:“进来给张爷爷磕头了,肉已经切好了,就那么几块,进来晚了可就没有了……“
知宾的话我听得莫名其妙,刚才在席棚里面就打听了死人姓张,给死人磕头我明白,不过什么怎么又说到分肉上面了,两回事完全不挨着嘛。
不过知宾这几句话说完之后,席棚里面的当地村民“呼啦“一声,好像潮水一样的涌进了停放棺材的房间里。我看着好奇,站在房间门口向里面张望着。就见这些村民走马灯一样的走进房间,再次对着棺材里面的死人磕了几个头。起来之后,从主人家的手里接过一块用麻绳穿着的熟猪肉。
敢情这里还有这样的风俗,我说流水席里面怎么没有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