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一声低低的惨叫之后,那眼睛就消失在大铁门后面的阴影里面了。
“那是啥?”我赶紧说道:“舅妈,那边住的谁啊?”
“看花眼了吧,那厢房可不住人。”舅妈风风火火的拉我进去,还对着我笑,两排黄牙沾了猩红了唇膏印子,很是邋遢:“你这么久不回来,还怨舅妈呢?”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没有。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虚伪,可是有些客套又不能不做。
日头已经快沉下去了,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这小楼的院子里面,一口血红的棺材当当正正的放在了院子中心,像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之中的巨兽。
一众人正寂然无声的围在了大棺材附近,有的站着有的蹲着,像是一尊尊塑像一样,我一下就懵逼了,怎么好好的来了这么多人。
我想找个熟悉的人打听下,可是我扫视了一遍,发现这些人,我居然一个也不认识,而且他们身上穿的衣服……
简直怪异的可以,穿着丧服的白麻料子,偏偏肩膀上披了件红色的长布。
那些人一个个全死死的盯着我,像是跟我有仇,直勾勾跟暗箭似的,如果说眼神能杀人的话,我肯定被射穿好几回了。
我赶紧扭头问舅妈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