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他为了某个理由,将自己的意识封于刀中,让刀随着世代传递下去,他需要有人帮自己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那个人必须是自己的子孙,只有他们的身上才会出现可能性,漫长的历史里,他曾出现在许许多多握着黑刀的人的面前,他教导对方掌握力量,也确认着对方是否拥有那种可能性。
“最后的一个,”老人的声音柔和下来,挽着淡淡哀伤,“即使你要背负着那个人的死,继续活下去。那个人会在你的怀里永远陷入沉睡,你过去只拥有过她,如今却要感受着她的温度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臂挽里,她因你而逝世,你则苟活于世。”
老人沉沉的叹了口气,像是呼出了千年的沉积。
“她不曾怨恨过你,但你可能,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莱尔有些恍神,刚才的提问,话语里没有温度,字里行间都像带着刀刃,听到耳中便切割着心脏,带来彻骨的心痛,与其说是提问,倒不如像是关乎生死的拷问,最坏的情况你将会面临地狱,所以你要有深渊也无法湮没的心理才能站直身体。
可唯有这最后,似乎变成了普通的叹息,带着后悔和难过,带着自责和无力。
这个问题,反倒让莱尔一时没能回答。
“其实这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