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拽倒的人侧着身子转过身,他没有因空无理的行为所生气,空与那人对视着,猛地一愣,不如说那人的脸色所透露出的信息,好像连生气这种基本的反应都丧失了,那只是一副干枯煞白的面颊,一张似是而立却满貌苍老的脸颊,木讷的表情和空洞的双眼像是在传达出一个意思,“你在干什么?”“什么是救他?”“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即使是不吭声,也让人隐约能够理解。
空的手不知觉的卸力,解脱桎梏的人爬起来,重又回到原路返回的村民的队伍里,身旁彻底无人了,空看着那些人摇晃着瘦弱的身体走回镇内,口里还在机械似的发出声音,越来越小。
“求求你们,救救他,有没有人,有没有人......”从大喊到哽咽。
为什么,没有人呢......
空忽然觉得,这不是一个活人镇,为什么那些人的表情想是在说,救人是什么,为什么要救人,仿佛救人这种事,根本就不存在于他们的观念里。
马儿垂头,对着趴在地面的空发出哀婉的声音,把温热的呼吸吹在空的面颊上,虽然这个动物并不知道,它呼出的热气在触碰到外界空气的瞬间,就彻底凉了,这个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冻得人里外都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