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野参,冒着土腥气,形如小人,须子很长,看上去煞是粉嫩可人。
他欢天喜地收了起来,妥妥放在编篓的底下,估摸着要是卖到城里的药铺里,得换多少串铜板,不,没几两银子可打发不了自个儿,也好昧下一点油水,说不得等阿爷回来后,爷俩买上几斤猪头肉开开荤!
想着那家祖传老字号手艺炮制出的香喷喷的猪头肉,奚羽就犯馋,啧啧嘴吸回口水,喜笑颜开,心里打定主意要把编篓装满再打道回府,心有所想,他脚下生风,目光湛湛,但凡上年头的药材都不肯轻易放过。
行到一处斜坡的时候,奚羽得意忘形,却是乐极生悲,脚下突然踩空,身子一滑,一骨碌摔了下去,在摔下去的途中他手忙脚乱,下意识想要去抓边上的东西,结果被锋利如齿的草边刮出个口子,鲜血滴落到土里,嘭的一声坠地。
“啊哟。”
他扶着吃痛的后背爬了起来,嘴里叫唤,手心里火辣辣的疼,突然感到脚底下也不甚结实,绵软的土壤要塌下去,急忙拔出腿,退了几步,却是一个空了的蛇穴窟窿。
编篓几个跟头倒翻,里面的药材撒了一地,奚羽赶忙弯腰将散落的草药都捡了回去,忽的感到有异,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还以为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