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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奚羽从潭水里爬了上来,漆黑发梢往下直滴着水珠,谷间微风拂过,顿觉神清气爽,汗液和土灰洗得干干净净,身子轻飘飘的,都似乎感觉轻了好几斤。
旱魃作祟,天不下雨,山脚附近的溪流小河都干涸已久,他好久没这么快快活活的泡个澡了,在身上死劲地搓,搓下来的污泥足有鸡卵般大小,这才发现许是风餐露宿,又从悬崖上掉下来,溅了满身满脸的灰,简直塑成了个泥人,自己汗毛孔里也好像分泌出很多脏东西,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黑色痂子,看上去十分恶心,一揭就是一大片下来。
奚羽剥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土蝉在蜕壳一样。
浑身臭烘烘的,又偏偏腋下浓香扑鼻,两种味道混在一起,让奚羽一个激灵,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在水里泡了半天,又搓又洗,那块的潭水都浑浊了,皮搓得通红,快要掉下来了,可左右嗅嗅,还是觉得有味道。
山谷里多风,没一会湿淋淋的身子便吹的半干,奚羽又穿上那只能遮羞的破衣烂衫,光洁像是婴儿的皮肤露在外头,拄着那根铁棍儿就迈开大步,他出来的时日够长了,若再不回去,阿爷见不到自己该担心了。
耳畔瀑布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