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狂,这又是哪来的一尊爷啊,从进庙到现在,不过短短数息,杀黑袍人就如同屠一只发疯的野狗一般轻而易举,抬手之间不费吹灰之力。
他心里直冒嘀咕,额头泌汗,正七上八下之际,见这高大的人影望过来,眼里似乎还存着煞气,登时暗道:“完了,完了,这是行杀人灭口之事,妥妥的顺带要把自己给宰了啊。”一发觉势头不对,就待拔腿就跑。
然而奚羽的念头刚生出,就忽的面前一昏,那人倏尔掠身过来,快若鬼魅,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唯有苦笑,怎么忘了这位爷既然能如此轻易就杀了让自己焦头烂额的黑袍人,那自己想溜简直是痴人说梦了,心头一涩,只得闭上了眼等死。
但他等了许久也未有动静,不禁疑惑睁开了眼,看到那人竟是一只手撑住了砸向他的神像,方才黑袍人一通乱打,震得神像将倾,奚羽怔住的时候正是轰然要倒,若是真砸到了奚羽身上,不死也要断胳膊断腿。
奚羽见状,哪里不明白自己错怪了人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下脸红发烫,羞愧难当。
这人原来并无恶意,反而是在这十万火急的关头,出手救了奚羽,他缓缓推正了这重达百斤的神像,竟是脸不红气不喘,看也没看奚羽,弯腰把地上倒翻的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