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吃喝,要是传出去,岂不丢分?”
其中一个面白的青年向另一个把玩折扇的开口道,一双倨傲的三角眼扫来扫去直翻白眼,说得唉声叹气,仿佛实在面上挂不住一般,嗓门倒是挺大,登时让酒楼一众人等横眉竖眼,心生恶气,但至多朝那边凶上一眼,敢怒不敢言。
这人一边处处嫌弃着,一边伸出比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女子还胜三分的兰花细指抹了抹桌上,看到那油花花的纹路,好像遭遇到什么荒谬的事情似的,立马瞪圆了眼睛,露出一副心丧欲死几要昏迷的样子。
奚羽听着好笑,这单是大堂里好歹他见着了也有四五个跑堂的,一有空便勤勤擦拭,明明没多少灰尘,干净得很,不过木桌经久了当然少不了浸染油腻,这人却仿佛碰到了夜壶一般,全身都打了个颤,哀嚎中掏出一块手帕不住地来回擦着手指头,用上了力气,搓得通红,像是要把皮也一起磨掉似的。
而那人口中的龚大哥也是愁眉苦脸,啪的收了折扇,语重心长地回道:“艾贤弟啊,我知道是做兄弟的不是,唉,这方圆百里四下也寻不到什么好去处,就只好屈就你了,粗茶淡饭,略做饱腹。”
“龚大哥,要我说啊,我们就来错了地儿,大老远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