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羽身躯本来摇摇欲坠,但偏生此时此刻听得这话,蓦地下意识挺直了腰杆,站在那里,不作一声。
而在一旁的锦袍中年人耳闻这一番失心疯般的谬言悖论,却早已是不住擦汗,心中叫苦不跌,掀起了波涛骇浪,暗道这位传说中的老前辈其貌不扬,竟是个狂人,说出的话离经叛道忤逆之极,居然教人不礼苍天,当下目瞪口呆,心惊肉跳,只觉脊背惶惶,迟迟没敢抬头。
八尺说完这话,不再多言,忽而马蹄声急,一驾满是风霜的旧马车从背山阴处驶了过来,来到近前,渐渐徐缓。
阿大端坐其上,看见奚羽似乎也不觉诧异,只向他点了点头,奚羽正恍惚间,突然一袭水绿身影掀开帘子,从车厢内跳了下来,倏尔落在面前。
奚羽眼前一花,再看去,那一袭倩影不是青旒还能有谁,便只见青旒睁大了一双黑如点漆般的眼睛瞪着他,待看到他窝窝囊囊的模样,一股无名火起,不由气愤地推了他一下,娇声斥道:“干嘛这么没出息的求人!”
奚羽脚步本就虚浮,此时被她含恨推了一下,跌坐到了地上,看到那张娇美容颜却是暗自苦笑了一声,心想不是冤家不聚头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吧。
“青旒。”
花发老者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