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有那山间散户,几代避世于此,他不惧虎狼,就算是有那为非作歹的妖物弄虚作祟,吸引过路人前去,有阿大在,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去得。
这般想着,胆气略足,再翻过道山梁,忽见一条清溪潺潺流淌,一道独木小桥架于其上,桥那头数峰大山拥着三两茅草屋,那道炊烟正是由那而起。
奚羽吁了一声,翻身下马,牵着马车走到一片空地停下,掀帘搀下了花发老者,过后刚想去接青旒,青旒却哼了声,不把手给他,自个儿衣玦翻飞,跳下马车裙裾落定,瞧也不带瞧他一眼。
奚羽不以为意地收回了手,待阿大也下了车后,他径自牵着老马,想找处树系住。
花发老者摇摇头,开口道:“不必了,就让它在那吧,是走是留,任它心意,自会有人来照看它。”
奚羽还在蹲着拿拔来的青草喂给老马吃,闻言愣愣站起身来,他原先想老丈是有些疲乏,日暮里恰是遇见人家,便想借住一宿,顺带讨些热饭食,但如今听这话里的意思有始有终,他们好像到了此行的终点。
他依言将缰绳解开,这匹枣红老马得脱自由,长嘶一声,低下头和这常来找自己说话解闷的少年挨挨擦擦,甚是亲热,青草吃尽了,还伸舌去舔他的手心,十分痒痒,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