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幺爷,让他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幺爷沉默了半天,最后才从嘴里蹦出四个字来:生灵涂炭。
这两天,他最喜欢倚在门槛上磕瓜子,每次爪上一大把,一磕就磕天,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新鲜事情,足有一箩筐。
至于我的话,还是老样子,村里搜来不少积攒下来的食物,每天生火做饭,只不过伺候的人变了。
幺爷待我也不错,倒不像道爷那般,吃饭时候使唤我捏肩掐背。慢慢的,我对幺爷的戒备也放松不少,他说话真诚,不像胡乱编出来糊弄人的,老爹以前经常告诉我,想要分辨出一个人嘴里的真假,在他说话的时候盯着他看。
倘若是糊弄人,他绝对不敢直视你的眼神。
这个年头,文化人不多,大多数都是大字不识一二的穷苦人家,也是,到处兵荒马乱,那点墨汁儿能填饱肚子不还不如饱饱吃上两口来的实在,一来条件不允许,二来忙活生计,所以无法识字学书。
唯独我爹肚子里面有些问话,写得一手好字不少,更能吟诗作对,通晓诸多事理。于武,我最崇拜道爷,于文,我最崇拜老爹,许知书这个名字就是他为我取的。
在那生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