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省了一回,大度地没有再伤口上补刀撒盐。
陈之昂忽然莫名其妙的道,“十一,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
“我们不就是朋友吗?”
“我说的是另一种朋友,男人和女人那种朋友。”
“说。”我讨厌别人跟我打哑谜。
“新的事物再怎么陌生,都逃不开熟悉事物的影子,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等待这些所有的陌生伴随着时间沉淀成熟悉。而所谓朋友,就是在看似一成不变中悄悄靠近,幡然醒悟之时,却已反常到无话不谈。”
“所以呢?”
“十一,你有没有发觉,你现在跟三心就已经反常到无话不谈了?”
这个问题,不禁让我陷入了沉思。
时间流逝,窗外华灯初上,窗外夜未央,窗外柏油路一条,孤灯清冷,屋内苏牧的呼噜声、陆羽的磨牙声、陈之昂的梦话已经开演,只剩下淡淡寒意,连风声都没有。
月光透过窗子清冷照进来,四下声响嘈杂,我却觉一片寂静,这时我才得出问题的答案。
某人算我的朋友?
如果陈之昂这句话没有问题,那么是的,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
我忽然捂住了胸口,心脏砰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