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砺,砸在黑沉沉的石头上。一点火花亮起,晃出斑驳的一点白。
沉沉的天色,悠悠清风里,突然转来一声长长的喘息声。有如从地缝中挤出般的沉闷。
城主殿外,低首垂立的鹈偿,猛的抬起头,惊疑的目光看向浩城府。
两道漆黑的眉毛聚起,眉心锁起马蹄印,眉头深刻出数道深纹。“老城主怎么在浩城府内,未在本府修炼”?
金翅虚光一闪,鹈偿凝在残破的殿域外。数万年来,浩城府早已变得荒芜,不是鹈偿不去打理,而是根本无法进入殿内。只有老城主才有入殿的特权。
鹈偿身形未凝,殿域内响起痛苦的喘息声,似挤着喉咙在呻吟。声音极沉。“是......偿......儿”。
“唰”!鹈偿热泪盈眶,整个身子都抖了筛子。嗵的跪在石草间,双手捂面呜呜的痛哭,二十万年了,又一次听到那声透心的呼唤。
“是......我......,偿儿......”。鹈偿边哭边拭泪,咚咚的磕着头。
“好......了......,进......殿......来”。喘声歇息了数气才说完。
鹈偿慢慢的爬起,拭着眼角流不止的泪水。一抬脚,一道光门从殿域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