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傅恒听着听着,又觉得汗要下来了。这话他不能接也不敢接,甚至巴不得没有听到过。这一副谨小慎微的作态,却是直指乾隆皇帝,联想到这段时间近支亲贵弘字辈暴毙……傅恒不敢再想下去。
再下去,就成了‘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的相关内容了。妄议朝政、心怀怨怼……一不留神就犯了忌讳。
“王爷,这个……”支支吾吾半天,他强笑着憋出一句,“您多虑了。”
“多不多虑是我的事情,”弘昼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本来我还发愁呢,正好你上门了。反正你人都来了,那就顺带帮我个忙,把那孩子接回来,让福晋辨辨真假。据她说有信物,而且一些小时候两人之间的事情也得对的上,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说着,他冲侍立一旁的侍女招了招手,命人拿来一个卷轴,自己看了,然后递给傅恒。
傅恒接过一看,居然是一副炭笔画,上面栩栩如生的画着一个女子的头像。
“不错,这正是传说中的炭笔画。自从大妃阿巴亥首创以来,虽然未有传承,却代代有女子无师自通,昔日圣祖年间更是数不胜数。若说写意,自是丹青水墨为先,可这写实,还就得是炭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