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言。
好在这个时候的绿营虽然腐朽,但还是有点战斗力。也不是所有的部队,都可以套上‘见贼而逃者为上勇,望风而逃者为中勇,误听而逃者为下勇’的绿营标准的。故而绿营也不是场场败仗,打到后面也逐渐历练出来,可惜贼人太狡猾,总是在绿营薄弱处动手。
幸好一次起事者不过千余人,到乾隆六年二月开始也不再有暴乱发生。所以到了乾隆六年八月,这场波及七省的大小五十二处民乱,终于还是被平定了下来。俺大清前后调动绿营兵马四十五万,烧掉超过两千万两白银的军饷,三品以上文武大员战死、殉国、夺职、赐死者逾二百人……
仗,是打完了,可是国库也空了。别忘了西宁和湖广那边还见着仗呢——这都是咬着牙累着裤腰带也得打的仗,要不然又是丧城失地糜烂数千里的局面。加上园子得修,旗饷要开支,军机处的大人们,也只好这扣那扣,寅吃卯粮、东拼西凑,一边大开捐官,一边想法设法的裁剪开支,又逼着户部从库房里把银子掏净,总算是对付了过来。然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这场轰轰烈烈的起义潮终究是处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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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南还是千里一碧、万木葱宠时,塞北已是萧疏森肃,金风寒气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