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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陈素颜就差人送了头发过来,当真按照我说的法子去处理了。
杨修夷坐在我旁边,忍不住问我:“你又安的什么心?”
我将头发泡在白苋水中,洒了两勺盐巴进去,边搓边道:“总不能让人白砍一根手指吧。”
“那你也不能骗人家。”
我瞪了他一眼:“怜香惜玉啦?”
我这人向来有一算一,有二算二,欠不得别人,受不得好处,但同时也不容别人欠我、亏我、害我。陈素颜今天剁了我的手指,这笔账我怎么可能就此算了。
杨修夷淡淡道:“我从不做怜香惜玉的事,因为会忙不过来,为了不厚此薄彼,干脆一视同仁,一个都不管。”
“好像全天下的美人都眼巴巴的瞅着要你疼爱似的。”
他哼了一声,眸中自大不言而喻。
虽然这一点我极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认同。杨修夷的这张脸确实很讨人喜,眉清目秀,英气俊俏,放在人群里面扎眼的很。加之他背后盛大阔极的家世背景,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早已不是一支营队可以比喻。
我同他在山上呆了六七年,算是一起长大,一直对他的容貌没什么别的看法,也就那样,一张嘴巴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