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浓妆艳抹画出来的容貌我是不怎么稀罕的,感觉不是自己。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被人夸好看,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哗啦一下拉起春曼:“那我就回去看看啦!”
街上车如流水,鱼龙杂舞,我心情忐忑激动,老觉得别人的目光都端在我身上,但同时又十分明白,自己如今的容貌顶多不算丑,就我这个底子,再精心打扮也是美不到哪儿去的。买麦芽糖时,挑着担儿的黄老伯没认出我来,平时都会给我多点分量,如今非但没有,反而还不足量,这个奸猾的小老头儿,净在小姐家身上贪点小便宜,不过我乐呵呵的接了过来,怕说穿了他不好意思。
从金香酒街穿过珠荷路时,忽然听到一阵敲锣打鼓,路人纷纷兴高采烈的朝声音来源跑去,我夹在人群里身不由己的被往前带去。
一支极长的迎亲队列穿着大红衣冠,从路口蜿蜒而来。天色近黄昏,最外围的两队人举着高高的大红灯笼,灯火映衬的长街一片朦胧瑰丽。
打先头的是锣鼓队,吹着喜庆的乐曲,紧跟其后的是一支妙龄女子的舞队,穿着霞衣粉裙,腰间别着小花篮,轻盈摇摆之际,不时抓起小花篮里的五色花瓣朝人群洒来,缤纷如潮,灿烂绚丽。舞队后是十名娇俏可爱的女童,穿着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