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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人引上二楼。
二楼较之一楼大厅更为正规奢华。五六十张铺着红布,摆满丰盛菜肴的酒桌将大厅挤得十分拥促,密密麻麻满眼是人,觥筹交错,引吭高歌,吟诗作对声此起彼伏。
杨修夷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引路的女婢,我忙要拔下头上的羊脂玉簪,却听他说:“这是我和田姑娘送给新人的一份微薄心意,有劳了。”
女婢羞涩的看了他一眼,点头答谢告了退,走了几步又依依不舍的回眸望来。
我们挑了张人少的桌子,我殷勤的给杨修夷倒酒:“谢谢啦!”
他端起酒杯,黑眸饶有兴致的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仰头喝光,空杯推了过来,气定神闲道:“还要。”
“少喝点。”我给他的碗里夹了两片酱汁牛肉,“吃点东西吧。”
他盯着牛肉,面色有些古怪,我咬着筷子,歪着脑袋看他:“怎么了?”
他夹起来放在嘴里轻咬,摇头:“没什么,味道不错。”说完给我也夹了一片。这下轮到我懵了,我也盯了牛肉看了好半天,噗嗤笑出了声。
我和杨修夷虽然一直是死对头,但是互相给对方夹菜也不是没有。比如三年前在望云崖上的某一顿晚饭,我给他夹了片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