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提不提,我现在都不想理他。我觉得自己的脾气又变坏了不少,本来就不大的心眼变的跟针孔一样小。
师父老跟我说,谁惹你你就打谁,打不过也要在背后做个娃娃拿针扎它,总之不能让气把自己憋坏了。有屁就放有屎就拉的人生才是痛快畅意的。我十分认可,觉得师父说的很对,但他漏算了一点,在通常情况下,被针扎得惨的人都是我自己——娃娃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我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镜子,翻箱倒柜了半天,连上个月掉的一文钱都被我在墙角找到了,却就是找不出那面镜子。也不知怎的,我平日里脸皮厚的要死,如今却不敢去问春曼湘竹她们借,我干脆直接打水洗澡卸妆睡觉。
陈素颜的首饰我整理在一个盒子里,明天托春曼送回去。漂亮的衣裙脏了一片,酒渍和血渍想是洗不掉了。我没钱赔,但比起我接下去要为她做的事,我觉得足够抵得上这套衣裙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进了暗室,忙了整整一天,春曼几次喊我吃饭我都无暇出去,直到杨修夷闯进来拽着我的领子,把我像条小狗崽一样给拎到了饭桌旁。
饭桌上多了一个春曼,吃饭的气氛却仍未改变。我和杨修夷仍时不时的斗上几句,斗着斗着他忽然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