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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升就派人送了卫真的衣物过来。我让湘竹和春曼将这些东西收拾妥帖,整理放好。
杨修夷下手真重,卫真到了响午才缓缓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着肚皮哭着喊饿。春曼给他做了许多好吃的,吃完后他攀着井壁又开始琢磨起水中的倒影。
我托腮坐在石桌旁陪着他,陷入思绪。
十岁时我也曾对一些花草景物执迷许久,师父说我甚至可以在角落蹲上半天,不声不吭。那段年月仿若上辈子那么久,我都不记得当时是何种心境,事后心里对师父和师尊很是感激,他们为开窍我的心智,花费的苦心之大绝非我能想象。倘若没有遇上他们,我现在会是谁,又身在何处呢。
怅然半日,我让春曼和湘竹看好卫真,一要防他掉进去,二要防他吐口水,然后我带着纸笔离开。我的巫器药材所剩不多,需要去暗室列个清单重新购置。
未想我一转身,还没出后院,卫真便张嘴大哭,一把扑过来抱住我:“娘要去哪里,带上真儿啊!”
他力气太大,勒的我快透不过气,春曼和湘竹忙跑上来将他拉开,他一个蛮力就将她们震飞了出去。
我说不出话,瞅到井边的水桶,咬咬牙,将它移过来砸在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