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从哪折来一枝杏花,忽然追上来插在夏月楼头上,拍手叫道:“好美好美!”
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人是美,眉目如画,白璧无瑕,一袭泼墨流水云纹白衫,将身段裹得极好。
花也美,花瓣如雪,嫩蕊桃红,如蕴一汀烟雨淼淼依依,极尽青帝之宠爱。
偏偏这枝杏花有一臂之长,簪在夏月楼简单灵巧的发髻上,像根长矛插在绣球上。
我捧腹笑得眼泪快出来了,夏月楼尴尬的伸手去拔,卫真却不乐意了。
我们面面相觑,经上次一事,已深刻了解了卫真狂性大发的可怕。如今在街上是万万不敢再惹他不满了。我只得伸手往极远的地方一指,对他说:“去,帮娘亲买几个茶叶蛋。”
卫真拉着花戏雪屁颠屁颠的走了,夏月楼无奈的伸手在头顶摆弄,也不知卫真是如何插的,绕了好些圈青丝进去。她边弄边说:“初九,你当真不受我的委托?”
我帮着她将头发拨开,应道:“嗯。”
虽不知她想托我何事,但自那夜听到杨修夷和她的对话后,我便觉得别扭,就是不想管。
她边弄着头发,边四下随意望着,淡淡道:“也好,是你不愿管,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