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眸光骤冷,微微眯起,折射出丝丝阴狠,紧盯着我不放,许久干笑一声:“没错,现在你在我手中了。”
我从心头凉向四肢百骸,脑中掠过许多妖怪的狰狞面貌,都是我此生最大的噩梦。可我无法将花戏雪和他们归为一类,我想骂些什么,到嘴却什么都骂不出,只在心底觉得悲凉,竟将一只图谋不轨的妖怪认作朋友。我发泄一般将竹筒扔掉,趴在双膝上再不言语。
他站立许久,而后离开,将我一人留置洞中。
我知道他不急于对我动手,他在我身边周旋如此之久,有的是机会对我下手,但他没有,他的目的应更可怕。或是豢养我,每日吃我手脚,吸我鲜血。或是虐待殴打我,以折磨我取乐寻欢。或是同穆向才那样,想以我的巫术做些害人之事。
我愈发胆寒,把脑袋埋得深深的,过往那些恐怖回忆在脑中一一骤现。蛇精,妖雀,火蟒,赤犀……这些妖怪将我掳走,关在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洞穴角落,无不将我极尽折磨,令我生不如死:砍我左右胳膊,比哪只手最先长出;用烛火烫我,听我惨叫亦是他们的乐趣;剜开我的血肉,将铁钉钉入骨头,等我皮肉自愈后,再活生生挖出来;曾经有对狐妖姐妹,甚至一人一把匕首,比谁在一炷香内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