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甚至去漠北。而这一去,我与他可能真的就此天涯两处,再难相见了。
我不舍,很不舍,心里头像有一根沾过酸液的针,一直挠我。
我望向窗外,乌云低滚,飘起了绵绵细雨,风掠了进来,将我的头发吹得乱飞。
街上行人撑伞的徐步而行,未带伞的抱头四窜。摆摊的小贩搭起油布,挑担的小贩躲在屋檐下继续吆喝,欲多挣些银两。
这便是人间百态,我多喜欢这样的生活,虽为柴米油盐奔波,可那么真实充盈。
但这样的生活,杨修夷要么……
这个念头让我惊了一跳,我慌忙闭上眼睛,平息心跳,再睁开,目光投向昏暗的苍穹,雨势渐大,磅礴而下,落在窗棱上,飞溅出一细水花。
我深呼吸,再呼吸,端起茶盏喝一杯,又一杯。
“喂!坐窗边的,你关下窗户行不行?”
身后忽然响起粗喝,我回过头,花戏雪先不满的开口:“老子就不爱关,自己有手有脚,不爱吹风的自己来关!”
我汗颜,大哥,我们现在可是通缉犯,就不能少惹事么。
我起身关窗,不经意间,目光瞅到隔坐一个清秀少年,眉目清俊,身板瘦小,似在哪见过。我多盯了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