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可能被烧得一干二净,点滴骨灰不剩,到时怕连孤坟都无。
见我不作回答,那男人微微竖起手,重重下垂,而后道:“动手。”
举着火把的男人齐齐应声,而后将火把抛在柴堆底下。顿时烈焰腾起,火舌招展,一片燥热。
我紧紧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小球,眼泪又汹涌滚出,将膝盖濡湿透彻。
心中絮念: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橙天光燃烧极快,四周愈发燥热,空气渐渐稀薄,我艰难喘气,紧咬住唇瓣。
不要怕,别怕,不过就是一死,这是个解脱,不准怕。
旋即我流出眼泪,弄清心中所系,不是在怕死,而是在怕生离死别,在不舍。
杨修夷回去时,连句道别都没跟我讲。师父来看我时,因偷了我的锁魂花,还是被我拿着扫把赶出去的,更别提道别。
我为什么那么不懂事,好想他们,可是再没机会了。从此世上再无田初九,我将和他们尘寰永隔,天涯两处。
我好想念望云山上波澜壮阔的云海,我好想念师父做的蜜豆糕,和许许多多芦苇编织的花鸟虫鱼。还有杨修夷,日落西山时他总坐在落日霞峰,背影孤绝清逸,他回眸望我时,晚霞落在他脸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