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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趴下身子,朝大殿一根两人合抱的红色梁柱爬去,边爬边好心的道:“快跑!这鬼很凶!”
但这五个白痴完全不理我,仍在贴地打滚,喊痒喊杀,并伸手指向那女鬼破口大骂,将对我的愤恨尽数朝她泼去。
普通鬼魂最怕秽言脏语,但对这些怨气戾气浓重,死了最少七八十年的女鬼而言,脏话不过挠痒一般。她们早已修炼出形魄,别说倾盆大雨,便是一大桶狗血都未必冲散的了。
我背靠梁柱坐下,将身上器材一一排开,脑中迅速罗列出数种布阵之法。有了选择后,我回头望去,但见这女鬼周身黑风缠绕,看不清面貌,行动极缓,像乌龟中的老太婆。我猜她是在度势,推测我们深浅,她也在忌讳。
无法掐准她究竟死了多久,但可以料定,她绝对许久没有见到人息了。否则以她如今修为,完全可以冲上来一手一个抓走我们的心脏。
摆下三元乾坤阵后,我将一小截沧冬竹滚上紫翠砂,昨天坐马车赶路在一个小村落停脚休息时,还凑巧采了两株月琼草。把月琼草嚼碎,塞入中空的沧冬竹里,这是听月锁魂印的引器听月引。
师公说,浮生万态,有人妖鬼魔,有动物植物蜉蝣蝼蚁,有水气泥石山河尘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