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夫被吓到,我也傻了。活了这么久,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上居然有绿色的血。真的是绿色的,浓稠黏糊,鲜嫩的绿……
大夫当时颤着声音大喊有妖怪。哈哈,我是妖怪?那真是无稽之谈。妖怪长寿,我短命,妖怪精通玄术,我是玄术白痴。且我和它们是天生的宿敌,我一身鲜血是妖怪的最爱。我怎会是妖怪?
可不是妖怪的话,我会是什么?我还是人吗?但人怎会有绿色的血?
我怔怔的望着床单上的绿液,无数可怕念想不知从何钻出,不能再想了。我跳下床,一把抓起被子将它撕碎,汁液黏在我手上,越看越讨厌。我将它们踩在脚下,来回跺脚,我就是人,我绝对是人,我一定是人!这不是血,这是假的,假的!
忽然,脚下滑开,我跌摔在地,腰上一痛,再难爬起,我索性将被单又撕成碎块,边撕边破口大骂,却不知在骂谁,只将生平所学的脏话如倒豆子般全数抖出。
花戏雪回来时,我的模样像个疯子。上身只穿着鹅黄色贴身肚兜,下身是一条满是鸟粪的裙子。好在我长发及腰,将裸/露在外的后背掩住了。我抬头冷冷的看向他,他惊愕在原地。我说:“过来扶我。”
他举步走来,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随后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