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想骂我,但眼下我伤势极重,几乎垂死,有点人性的家伙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跟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伤员算账。
但沉默还是得打破,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
我顿了顿,将头发别到耳后,故作轻松模样:“谢啦!”
他眉心微微一拧,似是不满,我又说:“那不谢?”
他冷冷一哼:“烧坏了?”
我笑道:“我这具身体倒是想发烧,连个伤寒都染不了,就这腰奇怪点罢了。”
语毕,想要坐起,徒劳挣扎半天,如翻不过身的乌龟和死咸鱼。他终于看不过去了,伸手将我扶住。坐稳后,我又道了声谢。
忽然这么知书达理懂礼貌,无非是想让他跟我多说几句。但他心情看起来着实很糟,理都不理,不愿跟我搭话,可能怕一开腔就要骂我。其实我倒宁可他此时来骂我几句,也好过这样沉默。
我抓来一根小草,绕在指上,故作漫不经心:“欸?你怎么会忽然出现的,真巧哈!”
他淡淡道:“确实挺巧,如果没有刚好路过,兴许你死了我都不知道。”
我点点头:“哦,那刚才问路的是温良?”
他斜我一眼,半天鼻音“嗯”了一声。
我继续找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