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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我和傅绍恩被扔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双手反绑,双脚被缚。
他紧紧挨着我,身上飘来淡淡的书卷气,不像是多日赶路之人。不过我没兴趣问太多跟他有关的话题,我现在只想一掌拍死他。
对于此人,我着实不知该说他没心没肺好,还是该说他脑子有病好。总之从被绑到现在,他一点骇意都没有就算了,反而还笑嘻嘻的用肩膀蹭我,像是我跟他交情多深一样,不断用亲热的语气跟我问东问西。将近过去一个时辰,他仍不依不饶:“田掌柜,你到底为什么扮作老人家的模样?”
“闭嘴。”
“我都没认出你啊。”
“闭嘴。”
“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闭嘴。”
“你真的是官府派来打探敌情的吗?”
“闭嘴。”
“难道跟我一样是自发的?”
我顿了顿,转过头去:“……你自发来打探敌情?”
他一脸凌然正气:“是啊,这些盗匪胆敢打官府主意,身为大汉臣民,我理应……”
我打断他:“打探敌情是门技术活,就算你不是行家,最起码也应该懂得谨言慎行,你在那边大呼小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