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夷淡淡一笑:“怪了。”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为什么一个女土匪会说这样的话,当时还恍惚觉得她是好人。你知道么,那晚她为了救我,后背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掉……”
杨修夷没有说话,顿了许久,微微侧头:“初九,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没有绝对的善恶好坏,许多周济一方的善人也有自私凉薄寡念之时,暴戾恣睢的恶徒生出些恻隐之心也不足为怪。人心这种东西,是世上最难测的,不用深究了。”
我歪着脑袋,斜斜看着他的深邃侧颜:“那杨修夷,如果她被捉走,是不是会被砍头?”
“你想救她?”
我摇头:“虽然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但是我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我只是在想……”
“什么?”
我顿了顿,问出心里纠结多年的问题:“杨修夷,你说我要是被砍头了还会长出一颗脑袋吗,还是我的脑袋会再长出一个身子?”
墨眉一皱,他侧过头盯着我,半响,凉凉的:“我觉得你脑子有病,还是再长一颗好的吧。”
“……”
跟了许久,天色渐亮,他们将火把齐齐熄灭,拐入一条小道,小道后是长草丰茂的广阔土坡。算算辞城到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