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拾来的那个雨天,我躲在他房间外面偷听他和丰叔讲话,他当时低骂了一句:“不行,田初九那张死嘴巴,谁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我要连挤兑的机会都不给她。”
如今和他关系不同往日,他应也知道我舍不得再挖苦他,细想原因,可能是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的失败,所以才在事情没有把握之前死都不说。
这个男人,说他傲慢,他确实清高自大,落拓不羁,许多事情都难入那双不可一世的深邃眼眸,可在另外一些事情上,他偏偏比我还爱钻牛角尖,比我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吃完饭,在东塘池边洗手,我不能碰冷水,他将手绢洗净熨烫后一下一下帮我擦着。
我很想问他,杨家究竟是什么来历,可又不敢,若是皇亲国戚,我怕自己又要受惊,我的自卑感永远都在。
左思右想之际,他忽然出声唤我:“初九。”
我随口应道:“嗯?”
“其实,我不如你。”
我立即回神:“啊?”
他垂着眼睛,轻柔擦拭我冰冷的手指,沉声道:“我靠的不过是我的家世,顺带依据人心耍了些心机手段,但你靠的是自己的双手,你比我厉害。”
“那些手段也是你的本事啊……咳咳,嗯,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