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成了一团,端坐在杨修夷两侧高椅上的十几个男人也在交接低语,独独杨修夷像个局外人,他摆手令人将账薄搬走,又坐回椅子上,手指随意点着扶手,目光闲淡的望向窗外。
风华老头啧啧两声:“你这相好见过不少大世面吧?”
我得意道:“算你有眼光。”
“但这做法真过分,把人家祖传的良田给抢走,便宜那些个小人,换我我也受不了。”
看到受益者小人得志的模样,我也觉得不舒服,但更不舒服杨修夷被人说闲话,我又用手肘撞他,胡乱掰出些措辞想替杨修夷辩解:“哪过分啦,你看看那个什么盐田的,秉州离海又不近,那盐田估计早枯啦,让他转卖出去是为他好,过分你个头!”说到这忽然觉得自己有理,我挺直了腰板:“再说了,这里要不是被施了什么鬼阵法,也轮不到那个卖盐的吃香喝辣二十年啊,估计他的盐卖得老贵了!看看这崇正郡,鸟不拉屎,屁大点地,物稀粮少,再看看那些人,卖茶叶的搞特供,卖盐的搞垄断,价格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你让老百姓怎么活啊!我家修夷这个做法哪里过分了!你说,哪里过分了!亏你还是个世外高人,见识就这么点,难怪我师父说你鼻孔插葱眼睛长瘤嘴巴起脓包……”
风华老头的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