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干什么!我已经难过的要死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为之一惊,往昔难以记住的玄术名字方才竟一下子在脑中清晰。不止于此,连五官都清明许多,可是眼下分明应该担心杨修夷,怎在这里和她扯起这些。
风忽然大起,我转过身去,抬手遮在眉骨上。杨修夷和花戏雪身形被黑雾笼于其中,难以辨清,偶尔可见光矢飞绽,声如铮鸣。
宋十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头怪物就是从铜镜道台出来的。”
我双手绞着衣衫,紧张的快要将它揪破:“我猜到了。”
轻鸢忽然大声疾呼:“小姐!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不等我转首,宋十八猛地将我往后扯去,仓促之间听得细碎声响起,像无数镜面同时跌地,清脆却令人心口一窒。佘毅弯身背起独孤涛,大喝:“往山上走!快!”
我仓然回头,天幕被五色霞云遮蔽,色彩奇艳,追逐我们的死役不管是否到了白芒之下都顷刻灰飞,消失无踪。远处的成片红木槿碎裂成细小花瓣,如落雨在空中四处飘散,随之而起的还有漫野石子,带着银色光环流转点晕,刹那笼罩天地,如风月无边的琼台仙境。这本是极美的一幕,可是大地陡然裂开的巨缝令人全然无心欣赏。